镜里

表达出的只有冰山一角

Virgin Territory

*茂灵

*年龄操作,ooc,微黑茂

*NC-17




在灵幻新隆遥远模糊的记忆里,那瘦小的孩子总是一身规矩整洁的黑色制服,低垂的双眸鲜有神采,纯粹安静,随叫随到,毫无怨言地跟在他身后,一句又一句叫着师父,师父,柔顺的发丝绕着头顶飘成小小的漩涡,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揉揉。

然而事实上影山茂夫十分强大,至少在除灵方面一点都用不着他教,办公事时的气场毫不保留地碾压过他、不,准确来说是碾压过在场的每一只恶灵,同时还非常贴心地给足了他面子,无论委托人有没有在场。这使灵幻新隆内心有了小九九,仿佛影山才是带领小弟上山打虎的大哥,而他变成了需要被时刻照顾否则稍不注意就会领便当的炮灰。

作为一个普通人,灵能力者的世界没有他涉足的余地,灵幻异于常人的直觉也告诉他每场战斗都很危险,有时甚至不能全身而退,只不过他可爱的徒弟实在太令人省心,轻松的装逼工作结束后300日元即可打发,在圣诞和生日之类特殊节日还能随机掉落来自对方的章鱼烧。

有时候灵幻新隆会因为他欺骗了这么好个孩子而自责,但又好像太依赖他了,特别是当他发现茂夫在现实中处理社会关系的能力低得可怕,还容易被人诈骗,放着不管就会出事,才终于说服自己得趁机做个真正的榜样。

……好吧,其实他十分喜爱这个徒儿。真心的。

灵幻欢天喜地接过少年手中冒着热气的帆船纸盒,捞起一串洒满肉松的章鱼烧就往嘴里大口塞,然后被灼热的内芯烫得舌头不能自理。

“师父您没事吧?”一直在旁边偷瞄的影山茂夫立刻指使水壶给他倒了杯凉开。“慢一点吃也没关系。”

妈的真是天使啊!

诈骗罪什么的还是去他娘的吧。

灵幻捂着受伤的嘴幸福地想。


纵然时光荏苒,冬去春来,影山开始为考大学而神隐,两人相见甚少,相谈所也门可罗雀。灵幻表示理解,最后临走的前一天晚上,他给影山打电话,喂龙套,去喝酒吧。

行啊。对方回答。

夜晚的霓虹亮得辣眼睛,标牌夸张的配色如同在拼命刷新店面的存在感,黑发青年看着气氛正炽烈的昏暗小巷低声吹了个口哨,转向身旁比他稍矮的男人笑问:“这样怂恿未成年真的没问题吗?”红灯区啊。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有兴趣吗,龙套?”灵幻两手轻松地插进西裤口袋,伸长脖子四处张望,“所以为师就带你来了。没事,跟我走不会有问题的。”

“您看起来对这一带非常熟练。”

“我可是大人。”灵幻懒懒地开口,“到了。”

影山只好暂时闭嘴。



“妈的,我是想说,我舍不得你走…嗝!”影山拿着酒杯的手僵在半空中,惊讶地看着他那自诩成年人的师父三杯未下就开始面色潮红地发酒疯,胳膊大力揽过调酒师的肩膀用下巴的些许胡渣亲密地蹭人家的脸颊,然后又夸张地仰起头往自己嘴里倒酒,顺便吐了对方一脖子浓重黑麦味儿的鼻息。“我会超——想你的,你说是不是龙套?!”

年轻的实习生调酒师一脸尴尬,求助似的望向影山。

影山觉得自己的脸好像也有点发烫。都认识了这么多年,直到现在还傻到相信跟着这个男人走不会出事的我宛如一个智障。

“喂师父……我在这儿。”他拉拉灵幻的袖口,“请别给人家添麻烦。”

“哈?!你特么谁?我在跟我徒弟说话!”灵幻放开调酒师向影山压过身,指着他鼻尖的手指微微颤抖,略带湿润的眼睛直勾勾地瞪向他,脸颊的绯色因为动气的缘故又配合着呼吸加深了几分。

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样,看起来很美味。想咬。影山深咽一口唾沫。

不,不对,但现在当务之急是……

“抱歉,我师父不太能喝。他今天有些激动,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们立刻就走。”影山把钞票往账单上一拍,托起嘀嘀咕咕的男人起身就走。


春寒料峭,三月底的晚风仍能把人吹得头皮发麻。室外潮湿冰冷的气流钻入裤脚,逼得影山不得不在周围张开一层透明隔离物,过滤掉烦人的寒气。比起这个,他更担心灵幻会因此而感冒。那人的身体渐渐涌上来一股热度,走路的样子相当无力,影山能感受到他几乎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以防万一他又调整了下姿势,紧紧抓住了灵幻搭在他左肩的手。

真好看。明知是赶时间,影山还是忍不住再朝那只手多看几眼。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掌间的老茧可见主人经历的沧桑岁月,然而指甲却修整得圆润整齐。厚实的触感和余温让人感觉很安心,不知道被它抚摸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用余光瞟了眼手表,指针正对准二十二点一刻,自出门以来才过了一个小时。本以为今晚会喝得很嗨,或发展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叙旧情,谈人生……虽然平常听灵幻逼逼长篇大道理就已经足够了,但其实内心还是很期待他能说点什么。关于他将要离开的事。

为什么结果会变成自己负责把喝高的人背回家啊。

……虽然这样背着他漫过老街旧坊也蛮不错的。


凹三46196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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